渐渐地,身边多了些打量的目光,这些目光或不怀好意或故意挑衅。
你知道的,年龄大了的姑娘还没有安定下来,又不足够出色和惊艳,与时间而来的就是世俗约定附赠你如洪流般无法阻挡的潜在行为要求。
我承认,我心有节,对,是死节。
一年前的今天,我拉着行李离开的那天下午,热浪席卷了整个北京城,一出门浑身就被火炉笼罩着,我知道不久大雨便将至。那个人,买了吃的和喝的塞到我胸前的包里,摸摸我的头问我要不要吃饭,他去买,可是当时的我连吞咽口水的力气都没有,浑身已经被掏空了。哪里还会想吃饭,我挣扎着最后的一丝力气问他:我回去了,你真的会来吗?他哽咽着说会的,一定会的,还要给你过生日呢。这句回答让我终于恢复了一丝元气,我尽量让那个自己清醒,进站检票。泪奔的我没走多远又跑回来隔着栅栏问:你会来吗?那个人隔着栅栏点点头。就是这一点安慰成为支撑我回家的力量。
一年了,那个人没有来。
我慢慢地,慢慢地,用一年后的智商明白了些事情,却还是不明白他的精彩表演和处心积虑。暴躁和愤怒时隔一年后无人提醒的全部奔涌,为什么找了最烂的分手理由?为什么分手后还要给我希望?为什么分手后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为什么在分手之后还要左右我的人生?而愚蠢的我为什么还要听?我明明是喜欢北京的为什么要因为他而回来?为什么要听他的?所有的为什么就这么碰撞在一起炸了我,然后我再次体无完肤。
我常常在黑夜里睡不着,往事根本不必想,就会自行爬上来,我爱情的终结,在很多人眼里不过是场失恋。只有我的父亲告诉我:这世间的痛有很多种,这种便是撞击到灵魂的那种了,你要自己熬过去,重新恢复。
然而,一年了,我并没有好转。那么你肯定会问:你没好也没坏到哪去。
恩,这一年,我认识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伙伴,我有吃饭的伙伴,有一路结伴回家的伙伴,有偶尔约会的伙伴,总之,一个人的时候少之又少。所以,被陪伴的我还健在,甚至还会瞬间抛却一切笑的放肆又放荡。可是,病长在心里,你越是想去掩饰它,它就越猖獗的想要被发现。是的,我如蔡桓公一样讳疾忌医,我有要好的朋友做心理咨询,可是每每聊天,我只是说个大概,我这个人好面儿,你也知道的。我不知道怎么去在曾经百般羡慕和祝福的朋友面前去揭开伤疤,我总固执的认为,那双看过了整个过程的眼睛,一定会刺伤我的对吧。
一年了,我不好,一点也不好。
写下故事和忧伤,丢进人海,吐一口晦气,于伤痛,杯水车薪,确是唯一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