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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经一无所有

来源:图艺博知识网
专项一组的小伙伴

文/MasterKang

今天同事生日,组里买了蛋糕一起庆祝。

大家开着小玩笑,嘻嘻哈哈的度过了一小段安逸时光。看着大家的样子,不由得认为自己可能不再是孤身一人,因为有这么多烟火气围绕在周围。

后来看朋友圈,看到朋友晒的毕业照,照片里的前任笑容依旧迷人,但却被抱在别人怀里,不由得想起,在一年之前,我却是一无所有的绝望。

我现在大四了。我们都喜欢追逐喜欢的东西,同时也爱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免俗。

从小开始喜欢的东西就挺多的,小学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特别喜欢数学,在现在孩子都不愿学的小学奥数,我四年级却是央求着爸爸帮我买了一本那样的书。当时真的是立下志愿要做一个数学家呢~  后来初中好喜欢物理,从初二开始陆陆续续学了一下后来大学里又看不懂的相对论套餐。那种费了一下午时间证明了一个公式的感觉,很会上瘾。高中时候喜欢计算机多一些,还交了一个挺知己的女朋友,坐在我的同桌,耳塞一人一半,回想起来是一段像蜜罐一样的时光。

大学,迷迷糊糊就到了。由于说不清楚的原因。和女友到了不一样的学校,我在长沙。没有任何关于大学还要不要继续关系的商量,我们选择了继续下去。

大一的时候,记得有一次去打印店打印了几张她的照片,打印店的学长无意间看到了,打趣说:你女朋友呀?小伙子,有眼光嘛。我低头傻笑:不过在哈尔滨,只能睹物思人。学长问:你现在大几了? “大一”,我随口而答。“大一啊,还有四年!”。我对学长的过激反应确实是有些吃惊,“为什么?”。“虽然话不中听,我劝你尽早放弃,你没体味过这种感觉。” 我怔了一会儿,马上回过神来:“不就四年吗?掰着天过也就一千多一点。” 学长苦笑,道别走了。我心想,不就是四年吗,有什么了不起。

但事实证明,年少轻狂却终究敌不过柴米油盐。记得最初,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常常能说一个小时。“今天我到学校图书馆看了一下午的书,是不是很乖?”, “我们的高数老师发型真的好搞笑。”, “我参加了学校的ACM社团” , “我们这个月的电费又被宿管多收了”, “离放假只有三个月了”, “我在火车站出口那里的小报亭等你”, “啊 看到你了 !....”。现在回想起来,都像电影胶卷一样井然有序得在眼前,在耳边慢慢滑过。但不知怎么的,每天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总是很快就说完了。大一,大二,在日思夜想中艰难度过。我们聊爱看的电影,聊最近的音乐,聊高中时候的糗事,聊大学的这帮同学,聊要考的各种证书,聊学习的无聊,聊老师们的奇葩风格,聊早上的饭好不好吃,聊中午的饭好不好吃,聊是不是会空虚寂寞,聊韩剧的狗血情节,聊情侣空间的某个功能,但终于到了我们都不愿意面对的那一天,我们最终无话可聊。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懂这种绝望。有时候,我会羡慕只有七秒钟记忆的鱼儿,那样就可以把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说很多遍而不会厌烦。经常有一段时间,我会时刻记着周围发生的有趣事情,以准备晚上打电话的时候积累些素材。但是,我们都感觉到了,每天半个小时的电话似乎越来越难以继续,我们都感觉很焦急,但是又像无助的孩子,不知如何是好。直到有一天,她打电话告诉我:“我给你戴绿帽子了”。

当天晚上,我坐了去哈尔滨的火车,三十多小时。下车后,她到火车站接我。跟她一起去的,是她的两个女同学。见面不免得相视一笑,但是又要沉下眼帘。旁边的那个女生说:”她说要过来接你的时候,那个男生和她约法三章:不准牵手,不准拥抱,不准亲吻。“ 我苦笑,拉着她的手坐出租车去了她的学校。请她宿舍女生吃了顿便饭后,在学校旁边找了一个便宜的旅馆把自己安顿好了。

她和我一起,难得的两个人相聚,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景。我们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听她讲了她的故事。我能得到的信息只有:对方大一开始对他有好感,其余的都大抵记不清楚了。我想生气,因为她现在还仍然是我的女朋友,但是我不能,因为我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没有风度。我想镇定,但是我还气血方刚,没有能力去承受这突然到来的一切。长久的沉默后,她起身:”你走吧,我想好了。“  我不做声,当晚哭成泪河。

第二天,我满血复活。记得当时是国庆刚过,长沙还刚穿长袖,我过来的时候多穿了一件外套。但是,哈尔滨却真的好冷。虽然早晨阳光柔和,但在零下几度的天气下却是杯水车薪。帮她买了早餐,在宿舍楼下等她下来。在大学这是许多情侣有这样的待遇,但她却虽有男朋友,享受的仍是孤独陪伴。我想补偿她。但是她舍友下来告诉我,她洗漱需要大约半个小时下来。我坐到女寝楼下台阶,思索着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事实证明,这是一道无解的算术题,任凭你的努力终究无法找到出口。

在哈尔滨呆了大约四五天,每天都是在意念成灰的时候回去大哭一场,第二天又满血复活。最后的那天,我们去了松花江边玩,那天去的早,路上人很少。我能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我们对着阳光下的影子照了一张照片。从影子看不到脸,就没有记录我脸上的不舍与无奈。我喜欢那张照片,很美。

回去的时候,站票。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到学校睡了整整一天。醒来后舍友问我,怎么了,到哪里去了,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我笑了一笑,没事,一切都很好。

但谁会在意这些呢?不管你愿或不愿,终究会发现世界与己无关。

“深爱是残忍的 它不喜新厌旧” - 蔡健雅《停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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