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了。
骑着稀破八破牌电瓶车,昏黄的车灯,虽然打开了,然而照不见路---我也并没有想照路,不是说已经万家灯火了吗?我打开车前大灯,只为了方便逆行。
不逆行不行。
市区市政到处都在修路,仿佛当年的铁道游击队,到处搞破坏,这里一个坑,那里一个洼,坑坑洼洼还则罢了,还搞“坚壁清野”---封闭施工,这里不给走,哪里不给走。
过马路的时候我仿佛惊弓之鸟,桥头南来北往的,没有哪一台车有让路的迹象,大家都觉得路是他们的---而我电瓶车的喇叭已经罢工了,自然要小心吃哑巴亏。
虽然应该是黑咕隆咚,感谢爱迪生发明了电灯,城市里到处勉强可以看得见,不至于一头栽到下水道里或者窨井盖里。
非机动车道里面有一台车来的很快,我觉得他是被人家拎着丢过来或者是被大力士一脚踹过来的,我往一旁闪避,这是肿么回四?
我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的时候,听见一阵噼哩噗噜欢啷欢啷的声音,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发现那车冲出很远然后急刹准备兜回来。
就在我身边,一个大个王八盖子,圆鼓隆冬的,正转着圈圈找地方“停”呢。
我看清那是一个电瓶车后座的背靠式扁圆形储物箱,它这是要越狱是怎么着?或者它只是辞职不干了而已。
耳边传来欢啷欢啷欢啷欢啷欢啷欢啷…
使我觉得很喜庆,仿佛白听了一场郭德纲的相声,不由喜形于色心花怒放。
请原谅我不厚道的喜形于色心花怒放。
有时候,幸灾乐祸真使我愉快---自然这是不对的,不过请让我笑一会,啊呀呵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