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万物的本质是什么呢？
存在为有，不存在为无，有无对立而统一，那么有非有，无非无，没有绝对的有，也无绝对的无，宇宙的本质是一种非有非无的东西，非有非无，既有既无，不在两边，也不在中间，不在此岸，也不在彼岸。这种浑然如一，不可言明的存在，我称之为无极。
阴阳为两极，有无为两极，无极非阴非阳，非有非无。
存在是永恒的存在，但有生于无，并归于无，无生于有，并生成有，有不可能生于无，只能生于有，所以无非无，有不能归于无，只能永恒存在，归于无的不能是有，所以有非有，有和无皆为表象，非有非无才为本质。
世间万物生灭变幻，不过是这种不变的本源表现出来的现象，存在是永恒的存在，这中的存在不是作为现象的存在，而是作为无极的本质的存在，宇宙的本体永恒不变，变化的是依附于其上的表象。
这是一个现象的世界，本源因为其无限性而只能以现象的形式表达自身，现象是本源的表达，本源虽在，却只能蕴藏在表象的内涵之中；人不能直接认识宇宙的本源，人对其本质的认知是从表象由外而内深入的。
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宇宙的本源因为其无限性不只是不能在现象世界表现出来，而且不可言之，只能够朦朦胧胧的知道其存在，而无法言说。
同时自身也无具体的内容，或者说内在的东西是无限的。
因为其无限性或者其非有性，无论怎么言说都是对的，同样无论怎么说都不能全对。
人不能超越自身的局限性而言这种无限的东西，同时又因为其无限性可以随意言之。
无极又和道不同，道是形而上的，而无极是形而下的器的本体和集合，之所以为无极，是因为一切现实的存在——可见可感可知的物体都是正反的集合，有自身独特的属性，是有极性的存在，但这种有自身属性的个体存在只能是局部的存在，所有存在的集合因为其无限性是没有自身特征的，故言为无极；无极虽是形而下的，但和道具备同样的特征，都不可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