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老傻一刀砍在梁福梅身上“哇哇”直叫,你个杀人魔王也知道疼呀,你杀别人的时候想过自己有今天吗?又一刀下去,梁福梅又是一声惨叫,你也知道叫。说是迟那是快又来一刀,梁福梅只是“啊!”的叫了声,显然没有起先的声长。话落刀起,老傻又向梁福梅身上砍了一刀,只见他头翘了下,发不出声来了,梁福梅已婚死过去。老傻说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他们到底有什么仇恨,要如此残忍。
1949年7月,在全国解放前夕,黄岩县城迎来了和平解放。但是国民党残余部队在西乡这片山林众多,人员复杂的地方垂死挣扎。
土匪恶霸笼罩着洋头庄村
1949年9月对于西乡宁溪区洋头乡驻地洋头庄村来说已是山风习习早晚有点阴凉起来了。中午借着太阳的炙烤不觉得那么的冷,一众人来到洋头庄村老傻家门口,扯开嗓子喊,“老傻,饭准备好了吗?”
里面走出一个30多岁的男人,个头不大,一身粗布装扮满堆笑的说:“好了,里面请。”
一众人大摇大罢的进了老傻家,这众人不是别人,为首的正是匪首梁福梅,他凭着与土匪头子梁红玉是远房亲戚,在洋头庄村一带祸害乡里,无恶不作。今天中午就是派饭到老傻家,他带着众手下来吃饭的。
一众人走进屋来,梁福梅坐在堂前正面对外的位置,老傻忙叫老婆端菜出来,一个、二个、三个……梁福梅见菜端完,跟老傻说:“没有了吗?”
老傻说:“是的,你要求6个菜,好不容易拼了6个菜的。”
梁福梅瞄了一眼桌上,上面放了6个素菜没鱼也没肉,心中一股莫名的火就上来。老子平时到别人家都是有鱼有肉有酒,你个鬼老傻当老子是吃素的,一气之下把桌子给掀了个四脚朝天,并且说:“老傻你给我听着,明天中午三桌,必须有鱼有肉有酒,办不到你等着瞧”。
老傻连忙倍不是,想解释什么,那帮人一转身都走了。只留下老傻一个在那干瞪眼,见人都走了,老傻一屁股坐地上,伤心不已。为了今天中午这一顿饭,他亲戚朋友七拼八凑的才给凑齐了6个菜,现在他们说掀了就掀了,明天还要3桌,有鱼有肉,叫我上那弄去呢?老傻的眼里充满了无助与绝望。他一边捡着地上的碗筷与饭菜,一边叫出老婆,一起抬被梁福梅掀翻的桌子。
老傻的老婆娟子问老傻说:“这帮狗日的怎么不吃就走了。”
老傻带着哭腔对娟子说:“他们明天要三桌,有鱼有肉有酒”。
娟子一听,顿时愣了一下说:“上那弄去呢?咱家尽有的都拿出来了。”
老傻一脸无助的看着娟子,心里那个苦呀。男人的心再坚强,此刻也坚强不起来。老傻真的想不出办法来了。他放下手上正在捡拾的碗筷,看着娟子一点一点的捡,见他脸上闪过的一丝忧伤,老傻心疼不已,作为男人,应该给娟子一个安心的家。现在连一个安心也给不了,老傻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他在想,平时自己安分守纪,不与乡邻为恶,不与官府顶撞。今天一顿饭就把我老傻逼得无路可走,这是什么世道,难道好人就要这样被欺着而没人管吗?上几年日本人在的时候穷苦百姓没办法过日子,现在日本人被打走了,还是没办法过日子。难道洋头庄村的天就不变吗?都听说黄岩县城已由人民政府管了,已经解放了,洋头庄村怎么还没人管呢?老傻一脸的无奈。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又觉得有点弄不明白,他一个穷苦百姓,没读过书,那里知道那些大道理,只是觉着还有一丝希望在心中。
老傻当即决定,躲藏起来。明天要三桌就是把我杀了也搞不出来。于是他叫娟子不要捡了,快去准备下当即就走。他叫上二个儿子一家四口人消失在洋头庄村人的视线。
第二天中午梁福梅等众匪到老傻家门口,叫破喉咙也没人搭理。恼羞成怒的梁福梅直闯老傻家去,见屋里空无一人,其它家当都在,就是不见人,连他家女人也不在了,一般跑路的都是男人,女人一起跑的一定是投靠共产党去了。梁福梅一气之下到国民党军队告状,说老傻通共。国民党当时在洋头乡边上有三个大队的武装部队,虽然县城已解放但是在此深山区国民党执政相当的稳固,特别洋头庄村国民党员数量较多,加上土匪等其它非正规力量,对付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国民党是相当有自信的。于是国民党军队立即与各队联防,在各道口密切注意寻找老傻一家动态。
9月的山上还是有点冷的,老傻一家一躲就是好几天,那天大儿子实在受不了山上的冷,要回家里拿被子,老傻怎么劝也劝不住,他一个人就要往山下走,快要到家时被埋伏在他家守候的土匪发现,土匪叫他别动,十几岁的孩子那里听他的,一听到有人叫唤吓得撒腿就跑,土匪见他跑了,于是就大叫起来。对面迎上来的土匪梁福梅,一见有人逃跑,枪口对准头就一枪,十几岁孩子的生命马上就消失了。不分清红皂白,对生命无视到如此地步,十岁的孩子他们都下得了手,可见土匪之残忍,当时百姓是敢怒不敢言,为了自已家少遭损失,只能逆来顺受,提心吊胆过日子。
消息传到老傻那里,一陈绞心的痛,他强忍着不哭出声来。老傻身感压抑,想哭不能哭,失子之痛,对于30多岁的他来说比什么都残忍。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呀,他恨土匪梁福梅,他把一切都忍下,只知道善恶总会报,只是时间没到,时间一到统统要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快过年了,土匪们到处派饭、要米、要猪、要光洋白洋,洋头庄村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像老傻一样被逼离家的也不在少数。老傻躲在山上,受冻挨饿他对梁福梅恨之入骨对这个旧社会恨之入骨全国都解放了,看你们这帮人还能撑多久。
解放军剿匪纵队进驻洋头庄村
1950年9月解放军六十师一八一团西剿匪纵队建立,主要负责宁溪、院桥以南,岩坦、湖雾以东,泽国、潘郎以西的剿匪任务和一切军政事宜,同时以剿匪纵队党委和温岭、黄岩两县党委为核心组成剿匪委员会。我叫马伟是当时的一连二班班长,由我们进驻宁溪区洋头乡,在9月12日晚上部队开拔驻地前夜,西剿区剿纵司令刘正昌、政委张伟,作动员讲话时要求:依靠贫苦农民,结合组织生产救灾,审查和整顿原有地方党组织,同时还严厉打击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以鼓舞和支持群众斗争。第二天我们部队官兵开拔西乡执行剿匪任务。
梁福梅等国民党残余势力得知解放军要来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有一“聪明”的匪众说:“解放军要来,我们不如先把解放军说坏了,老百姓不接近解放军,我们不是就没问题了”说得也是,这帮国民党残余势力联合当地地主放出谣言。
解放军10点到潮济,带了麻绳一船,一根麻绳十个头,可以吊十个人,要把西部的青壮年全部抓去,做挑夫的做挑夫,当兵的当兵。听到这个消息,年青力壮的不知真相的百姓都到山上躲避去了。
傍晚时分,我们进驻宁溪区洋头乡洋头庄村,我们到后坚持革命军人纪律,不动百姓一针一线,不打扰百姓正常生活。因为傍晚时分进驻,乡里来不及准备,当夜我们就在温黄古道店门口边上露宿一晚。第二天早上早起的妇女,看到我们说:“你们怎么在外面露宿。”我们把军人的三大纪律、八项主义讲给他们听,他们直佩服我们。有胆大的妇女说:“你们不是来抓人的吗?”我们把党和政府的剿匪决心和现状说给他们听,他们点点头半信半疑。刚接触百姓,不相信是难免的,我们要让群众相信,我们是帮他们剿匪的。我们主动帮村民提水、砍柴、打扫房屋道地。把水装的满满的,把房屋、道地打扫的干干净净。这帮妇女看到这个情景,就知道我们解放军纪律严明,是来帮他们的。胆大的妇女就偷偷地告诉男人,解放军好的很,不抓人,快回家。其他人见他们回家后没有事,也就陆陆续续地回了家。其中有一个从山上下来的老乡不解的问我们:“昨天晚上3点钟左右,牛叫不是你们杀牛呀?王大才还在那里说:“坏了,晚上牛都杀了”还泪流满与解放军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呢?原来是一场误会。”
我们把部队的纪律讲给老乡们听,宣传党和政府的政策,同时说清了这次来的目的与任务。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像家人一样的谈话聊天,大家都觉得解放军与以往的部队都不一样,没有架子,也不指使人,还帮老百姓做事呢?于是大家都把我们当自己人,有什么话和什么心事都喜欢跟我们说说,有一个老乡跟我提起老傻的事,我当即拍板为老傻不平,我说:“这个梁福梅抓住了一定不会轻饶。”
解放军在洋头庄村开展工作
紧接着我们晚上开了一个党小组会议,要在洋头庄村建立民兵组织、成立儿童团等民间组织,同时要把梁福梅抓住开公审大会,还百姓一个公道。同时要争取像老傻那样的清苦百姓的支持,以取得剿匪的全面胜利。我们分析当前剿匪形势,作出如下决定,建立民间组织后要进行24小时守岗,部队人员巡查岗位,同时乡政府设立两个岗位,一明岗一暗岗,这样做目的是对匪徒形成高压态势。然后对土匪进行分类处罚,自首的宽大处理不枪决,对于顽固对抗的除重要人员外一律当场枪决。因为我们分析当时形势,土匪当中有自愿与被迫两种。对于像梁福梅那样的匪首,活捉公审让百姓出口气。同时任命:一班班长李立为洋头庄村民兵队长、二班班长马伟为洋头庄村儿童团团长。
第二天我与一班班长各自物色人选。我到儿童中间去给他们讲革命的故事,听得小朋友们是津津有味,于是跟他们说:“你们愿不愿做革命的接班人,为社会主义事业而奋斗呢?”小朋友们积极性都很高。有一个胖乎乎男童说要参加儿童团,其它小朋友说:“你不行,你爸是地主”我心想找也找不到你这样的孩子,于是我接了小朋友一句说:“他爸是地主并不是小胖是地主呀,他爸做坏事,小胖可没做坏事,我们要共产党人要一人做事一人当,大家不能歧视每一个要求上进的人,大家知道了吗?”小孩子们齐声回答:“知道了”就这样我的儿童团成立了。
我们在下面的一举一动让山上的老傻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雪仇的机会。他仰天痛哭,终于看到希望了,自己躲山里都一年了,这一年来,他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常人是难以理解的。
1950年9月的一天,一位老者带着一个10多岁的防子过来要加入我的儿童团,我打量了一下这老者,粗布衣服、清瘦的脸上闪现着一种不曲,一双明目满含着希望,他对我说,这孩子就交给你儿童团了转身消失在青山绿水间。我接过这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跟他聊起家常,后来才知道,他就是老傻,我手上这个孩子就是老傻的小儿子林阿小,对于这位父亲的举动我萧然起敬。
成立儿童团后我们对团员进行革命思想教肓,教他们学唱《井岗山出英雄》《二朗山》《东方红》《打的好》等革命歌曲。同时在村内张贴标语,进行党的政策和革命宣传。白天儿童团站岗守卡,村头一个岗、村尾林家大院边上一个岗。到了晚上一般是由民兵站岗守卡,林阿小因为跟着我,有时候晚上也叫他去守岗。
梁福梅等众匪,在我们强大的政治攻势下,有点呆不住了。平时没作多少恶的匪众直接就下山来坦白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土匪扰我岗位杀我团员此仇不报难平民喷
我们驻守快一个月的时候,土匪们被困山中,无法到村里来,有点安奈不住了。一天晚上10点左右,我们的住的院子里掉下来一颗石子,顺着屋顶往下滚。林阿小要起来出去查看,我阻止了他,叫他做好战斗的准备,但不要出去。过了许久不见有动静了,我们又睡着了。从这一晚开始,我跟下面的班成员说,这几天晚上一定小心,可能会有战斗,特别是守岗人员加强警戒。
10月初的晚上,山区的天气冷得让人发抖。那天晚上民兵徐大福家里有事请假,我叫林阿小去替守岗。凌晨3点,是人最困的时候,我们明岗是在这个时候换岗的,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一声枪响,我立马起床,跑出去见一个土匪躺在大院门口岗哨处。我赶紧跑去村头,只见林阿小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中。后来才知道,这帮土匪已关注好几个晚上了,一直没有机会动手,那天晚上用石头丢在我们的屋顶是试探我们的警觉程度。今天晚上,见林阿小替民兵岗有机可乘,就从村头林阿小这个岗进来,被林阿小发现后,前面两个直接冲卡,后面的梁福梅用刀把林阿小给捅死了,前面的两个看准我们的明岗是换岗的时候是警戒最松的时候,准备闯进大院来,被我们的暗岗当场打死一个,那一声枪响就是我们的暗岗发出的。两个土匪一个被当场打死后,另一个被搞蒙了落荒而逃。梁福梅他们听到枪声也惊呆了,明明这个时候换岗的,那有枪声,也被吓得掉头就走。他们记永远也不会明白,我们还有暗岗,在4点钟换岗的。
第二天老傻过来,带走了林阿小的尸身,看他老泪纵横的样子,激起了我对那些土匪的无比痛恨,老傻没有一句责怪我们的话,只是问了:“我儿子死得值不值。”
我说:“你儿子很英勇,我们要全体部队官兵向他学习。”
我们部队以士兵最高的规格送走了林阿小后,马上开了个临时党委会会议,分晰当前情况,群众基础已牢固,村内民兵、加上儿童团等村内组织具有自卫能力。接下来要主动出击,非端了你个土匪老巢不可。
周密计划杀得土匪晕头转向
会后我们找了改造中的匪众了解情况,要求他们献计献策,争处无罪释放处理。在他们的叙述中,根据军事地图和实际情况相结合,我们最终敲定行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