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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如风,常伴吾身”之亚索传(1):战争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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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当外交努力失败的消息传至艾欧尼亚执政议会时,方才有说有笑的议会成员顿时语塞,愤怒、惊恐的情绪开始蔓延。

战,还是不战?他们在议会中为此争论了几个昼夜,终未达成一致意见。其实,诺克萨斯的入侵战争已经开始了,海岸边的炮声惊的艾欧尼亚人夙夜难眠,海洋中飘浮的尸体、森林里堆砌的白骨,被鲜血染红的河流、断壁残垣上随风倾斜的狼烟,铁蹄的嘶鸣、妇孺儿童的哭喊…对于这些事实,艾欧尼亚的长官们了然于心。

然而,和平、外交永远是艾欧尼亚人的优先选择,他们心存侥幸地认为诺克萨斯人会接受和平提议,哪怕他们做出巨大的妥协。艾欧尼亚遣派最优秀的外交官出使诺克萨斯,但和平的努力被诺克萨斯视为懦弱和无能,他们砍下外交官的脑袋,以此告之艾欧尼亚:战争不可避免。

在议会的角落里,亚索盘坐于地,对议员们的陈述

、观点、争论充耳不闻,他将酒壶中最后几滴酒倒入口中,一声长叹,便吩咐侍卫:“去装壶好酒。”

“这已是第4壶了,您…”侍卫说。

亚索顺势抬头,长辫耷拉下来,视之不语,侍卫见他深邃的眼窝中闪过冰锋之光,便不再言语,自去取酒了。亚索以拇指弹出长剑的首端,一道寒光闪过,正映在他的脸上,那剑亦倒映出他的脸庞,亚索端而视之,轻轻抚摸着新长出的胡茬,不住地摇头。他闭剑入鞘,苦笑自言:强敌在即,吾执长剑,上不能护家卫国,下不得遂酬壮志,且听尔等胡言乱语,何悲甚于此?又是一声叹息,他接过侍卫送来的美酒,自顾自饮去了。

索拉卡是艾欧尼亚议会中仅有的一名女议员,她手执法杖,徐步上前,向执政长官叙礼完毕,对众人说道:“尊敬的长官、各位幕僚、英勇的战士们,且听小女子一言。当诺克萨斯的屠刀在我艾欧尼亚大陆肆虐之时,当善良的、手无寸铁的宗教信众、文化学者和黎明百姓血流成河之际,当手持兵器的士兵、侠客愤懑满怀欲斩敌首之当下,我等在此商议战与和意义何在?我对诺克萨斯人有所了解,他们只相信征服力量,他们只享受屠戮的快感,如若诺克萨斯有讲和的诚心,瓦罗兰大陆何故连年战争如此?我比在坐任何人都更祈求和平,但对于诺克萨斯,只能以战争换和平。无乱我们讨论的结果如何,战争已然开始了,它就在那里。”

索拉卡适才言毕,议会屋顶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并有尘土飘落下来,侍卫们旋即持剑而立,围站于议会主席台,众人皆惊扰,以为是诺克萨斯耳目或者刺客。

忽有军长官提醒:“近日刺客横行,诸军严加小心。”又望楼顶,“楼上何人,速速来降。”

楼上之人方就现身,行步矫捷如燕,在众军官刀尖之上穿行,双脚并拢跃下,便震的周围军士丢剑掉戟。

来人着功德衣,上身赤裸只有裤装,穿草鞋,身材健硕,举止间如有风随,最显眼是以红布蒙眼。议会中,年长者都认识此人,乃修行僧李青。李青施佛礼,对众人说道:“贫僧李青,不请自来,本无恶意,因诺克萨斯来犯,特来请战,万望见谅。”众人对盲人请战不解,正疑惑,李青接着说,“我本学习召唤之术,怎奈技艺不精,摧毁了一座村庄,心中愧疚至极,便至修道院忏悔。而今,诺克萨斯举兵来犯,本欲以自焚抗议,奈何诺克萨斯不为所动,其无情至极,可窥一般。幸得众人救下,苟且留一性命,但双目尽损,以鼻嗅臭味而行。”

听罢李青的遭遇,竟引得他人落泪。李青表明来意,愿随队出征,御诺克萨斯军队于海岸之外。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忽而一阵尖细悠长的笑声飘荡在议会之内,参杂与回声之中,好不刺耳,但闻其声,不见其人。

正当众人诧异之时,亚索幻影瞬步移至主席台前,大笑道:“难不成约德尔人也来凑热闹?既来之,何必故弄玄虚,姑且现身一见。否则,我的剑,必不友善。”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那笑声愈加刺耳,不乏轻蔑之意。

李青嘴角上扬,大笑道:“我闻到一只斥候的味道。”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斥候倏地一下跃上李青的肩膀,拿着望远镜环顾众人一周,他摇头晃脑笑嘻嘻地说:“在下提莫,听闻诺克萨斯渡海来战,特来相助。”

人群中出来一人,不屑说到:“一只斥候,怎敢夸此海口,何况约德尔人若来助战,就不怕诺克萨斯踏平你班德尔城么?”

提莫听那人话语尽显嘲讽之意,回头吐出一记飞镖,飞镖穿过人群径直射在那人屁股上,虽是射在屁股上,那人大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过雕虫小技而已。”亚索将剑鞘搭在提莫头上,“即来御敌,以何相助?”

提莫的笑声确实不招人喜欢,但他言谈之前总是坏笑几声:“凭借艾欧尼亚的实力想要战胜诺克萨斯,着实太难了,我担心一旦艾欧尼亚战败,诺克萨斯结盟比尔吉沃特海洋上的海盗,下一个被吞并的可能就是班德尔城了。所以,我来此也是为了约德尔人。约德尔人虽远离战火和政治,但毕竟身处瓦罗兰大陆,诺克萨斯的战争之火难免会烧到我们自身。”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们结盟了?”一人问道。

提莫摇了摇脑袋,伸了伸懒腰,“约德尔人素来不与人结盟,我只是以个人名义前来助战。刀光剑影的战场我可不想去,但是探听消息、搜索情报之事我最拿手不过了。”提莫打了个哈欠,“困了,我要睡了。”说罢便顺着李青的身体轱辘了下去,伸个懒腰便不见了。

正在众人寻提莫不见之时,三只暗影在众人头顶盘旋,于空中立定,三人皆以纱遮面,中间一人身背长剑,左边一女双手持镰刀,右边一身材短小者指尖悬着菱形镖,只听女士言道:“我等随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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