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育心语 ０ 略论老子 之“道＂ ■汪辉勋 本文论述了道教经典《道德经》中关于“道”的阐 述，对相关内容作了的思考和分析，评论了老子 “道”的理论体系中的道之有无，并对“道”的存在理 他心中那种心物浑然不分的状态，使我们的“本然 之心，素朴之心”同天地相知相融的状态，即道家宣 扬的“返璞归真”。 论及时代意义提出了相关思考境域。 一、道之有无 道为老子所创，但老子说不清究竟何为道。 所谓道可道，非常道。但是，老子尽可能地描述 出了“道”具有三个重要的特征，首先它是万物之本， 宇宙之根，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不改， 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日 道，（《道德经》２５章）。这似乎在肯定“道”是一种物， 是一种存在，而且是普遍的存在（“譬道之在天下，犹 川谷之於江海”《道德经》３２章）。其次，老子讲“道生 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德经》４２章），即 道生万物，更加肯定了“道”是一种存在，但是其中的 一二三各指什么，老子同样没有说。最后一点，“天下 万物生於有，有生於无”（《道德经》４０章），老子既讲 “道为天地之本且生万物，但是万物生于有，而有生 于无”，这是老子自相矛盾的地方，“道”本身已经不 可言说，在道之于天地的关系时它又陷入了不知是 “物”的有，还是“理”的无的矛盾之中。这在后世中产 生了重大影响，如果“道”无，是一种抽象的理，那么 就是后世坚持将宇宙本原“道”看作是“理”或“无”的 哲学家，如列子、庄子、魏晋玄学、宋明理学家等；坚 持将宇宙本原“道”看作是物，如先秦黄老学派、韩非 子、汉代的王充，唐代的柳宗元，宋代的张载，明末清 初的王夫之等。 但是，“有无之辨”则是我们需要关注的。“有”即 意味着“在”，无论是实体的存在还是虚拟的存在，但 是“无”是什么则是莫衷一是，西方人不相信“有生于 无”的道理，就像我们自己也搞不懂“道”的有无关系 一样。“有”包含着一种状态，就是全有，抑或全知。从 今天的角度而言，凡是存在的，有的，我们都有全知 他们的可能，但是这只是一种理论上的可能，而在事 实上而言，全知能力的增强是随着我们自身知性力 量的增强，以及在时空维度上的延伸而逐渐滋长的。 西方人在这个问题上创立了全知的上帝，这就在理 论上消除了“无”存在的空间，但是西方人在赋予上 帝的使命本身恰恰是在正视人类自身现实能力之外 给自身一种理论上的安慰，既膨胀了自己不可思议 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又抑制住自身自以为是的冲动 和无知。老子则直接用“无”或是“道”取代了上帝，但 是“无”又是无法言说的，那么“无”的存在便只有在 哲学意义上造成一种神秘主义，相反的为“有”的自 我膨胀消除了束缚，后世功利主义和现实主义大行 其道与之不无关联。老子的本意是借“无”去达到 “有”，他的“道”的整体目的体现在他的人道和政道 思想里，总体上而言，我们可以认为老子的“道”就是 二 道的探索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里的 “一二三”是什么，老子没有说，在这里我大胆做一揣 测。首先是“一”，“一”既是有，“道”如果本身处于“有 无之间”的话，那么顺序就可以这样假设，“无一道一 有”，“无”是产生万物的基础，“道”则是孕育万物的 根本。自然，“道生一”。“一生二”，所谓“一阴一阳之 为道”（易经），那么，后世科学也可以证明，几乎所有 的存在有两面性，如高低、上下、美丑、长短、利弊、体 用等，那么“二”就是可以理解为任何“有”的两面性 或者是矛盾性。即便是现代科学所揭示的结果，宇宙 是由引力和物质的反作用而形成的，也在某种意义 上揭示出“二”即“阴阳对立统一”。“二生三”最难理 解，多出来的这个”一”是什么，我猜测是这个使二为 三的因素就是人的作用。因为人生与万物之中，即人 生与阴阳之间，两极之内，但是人却可以调节阴阳甚 至掌控阴阳，人也是唯一理解阴阳的存在，故而人可 以与阴阳并列，科学上讲宇宙的最伟大之处就在于 一个纯物质的存在居然创造出了一个智能的存在， 这种存在可以理解宇宙本身和他自己，而且是唯一 可以这么做的。这在某种意义上既是对“二生三”的 一种验证。“三生万物”就好理解了，如今的地球乃至 宇宙如果没有人的存在，也就无所谓阴阳，更无所谓 万物了，感知虽然不能创生万物，但是万物的尊严却 依靠感知力量的存在得以彰显。那么，在纯粹感知的 世界里，也可以说是感知创生了万物。这也是后世唯 心的根源所在。 “道”的意义今天看来，我认为更多是为人们的 终极性思考提供了一种目标和方向，老子的贡献只 是提出，但是却无力证明，甚至连描述都是空洞的， 但是上千年的历史给我们的感觉是我们不是离“道” 越来越远反而越来越近，今人同样也说不清究竟 “道”是什么，老子已经指出，“道”是发展的，“道”又 是永恒的，这更为我们今天“悟道”增添了困难。但是 “道”缺陷就在“有无”的关系上，后世没有能够真正 在“有”的道路上去探索（毕竟我们是存在于有，而不 是无），反而滋生了以“道”的模棱两可所造成的神秘 和虚无，这就为后世人们的信仰和道路造成了困惑。 巫术，迷信取代了理性、重生，轻死取代了人性，一些 单单重养生、修身、个体修道的宗教随之而生。老子 当年创道是为了人的发展，为了国家社会的正常运 行，虽然他追求的标准至今不清楚，但是在境界上就 要比后世，比如道教要高出很多。今天如果能够探索 出“道”的元的理论体系，进而补充充斥历史“有”的 泛滥，则对国人的全面发展不无裨益。 （作者单位：四川省南充市高级中学）
